六月,就要来了。
《诗经》里,六月花神叫菡萏、荷华,《离骚》中称莲华、芙蓉,《楚辞》却是夫容。从前分不清,这些原来都指荷花。
也是分不清莲与荷的。如今,才知那汉刘氏曾言:白色为莲,红色为荷。不管红白之菡萏,都花语清白、坚贞、与纯洁。
六月第一天,是快乐而俏皮的——儿童节。小宝贝们欢喜的小裤衩、公主裙、游泳圈、还有冰激凌,开始缤纷登场。
上中旬,大孩子们人生的第一、二战场,陆续拉开帷幕。我们年轻时经历,称黑色高考;如今的孩子们,叫“解放战争”。中考的孩子们?依旧稀里糊涂听父母与老师的指挥棒。
不管哪个战场,扎实地、一丝不苟地,走完每个事件的过程,不管它是复杂的,还是简单的,是轻而易举的,还是费尽周折的,这是对自己付出的尊重,也是对生命里他者的尊重。
与一个沉迷热恋中的大孩子絮叨生命的发芽、开花与结果。
他们正是发芽开花的年岁,憧憬着不顾一切的痴迷,对爱情、对世界,毫无准备却热血沸腾。中年的家长与老师——我们呢?提心吊胆累心着的,只有结果。
我们年少时那个关于老了,就与深爱之人住在一个人不多的小镇上,房前栽花、屋后种菜,不打扰别人,也不希望被打扰的梦想,早在高楼大厦的水泥柱里永远结束了。
看电影《北京爱情故事》,老老少少,男男女女的相爱。跟着哭笑,跟着悲喜,却没了从前那些关于自己是其中某个角色的幻想,这,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成熟?
天荒地老是什么?
一茶、一饭、一粥、一菜,只甘心与一人相守。可这些,就像爱情一样,谁都听过,却没几个人真正遇见,一辈子如初走到结束。
爱情,从来不仅仅是灵魂的伴侣,更是肉身的彼此照料。
你想是什么样的人?想过什么样的日子?
每一个时期可能都不尽相同,有谁能有标准答案呢?接受并喜欢每一个现在吧。
埋头在能陶醉的物堆,你可以痴狂读书,也可以忘情工作,或者,偶尔投入影视剧感受他人喜怒哀乐,偶尔虚度光阴在小赌牌局。
甚或,随手记一点与你自己共鸣的文字,为才发芽的那些。
真正抵达的方法,永远只有一个——直面痛苦。风雨后,才能没有欺骗,没有虚伪,没有算计,只有,笃定的选择。
五月,已再见。六月如何,尚莫言。
日子总是很快,又会过去的。